第93章 上位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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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上位者
奪取顏序酌的目的, 不是將Alpha當人質威脅賀綏自盡，如果真是以命抵命的話，事情未免太過簡單。
需要考慮的因素只有一種, 血緣紐帶的濃烈程度，能否達到對標自己的生命價值。
賀綏對顏序酌的態度, 100%是執棋者對待棋子的心狠手辣，步步為營。
不在乎棋子的困境, 只在乎整盤棋, 能不能獲勝。
賀綏是上位者，操縱故事的走向。
棋局中361顆棋子, 黑白混雜, 選定顏序酌不是因為他能走完整局大棋，完美度過賀綏暗中留下的各種磨煉, 只是由於他剛好合適。
精明強幹, 舉一反三。
挫折、荊棘長伴身側，也能在逆境裏反敗為勝, 從進入共生基地開始, 顏序酌一步步繞著賀綏建立的看似艱險重重，實則平坦無礙的道路。
他脫離賀家的幫助，借助自身的力量走向賀綏既定的命運軌道。
兜兜轉轉，苦了自己，得到一定會擁有的東西。
不過，苦中有樂，不取別人分毫，擁有權力和金錢, 甚至讓賀綏刮目相看。
繼承者爭氣，權利不用外流, 一脈相承。
有成功，必然有失敗，賀綏心眼子多，預料一件事的好壞並非難事，有首要選擇，必有一個備選人物。
要想實現腦海中構建的偉大抱負，需要成千上萬次的推翻搭建好的思路，做好一個又一個工具人半路倒下的準備。
賀綏要的是結果，不是過程，至於中間的損耗忽略不計，反正他有大把的精力、財力，迫使下一個受害人繼續前進。
顏序酌不是唯一選擇，卻是第一個獲勝的選手。
他對賀綏來說不重要，是一個攜帶相同血液的傀儡。
不平等的兩方構不成威逼，用顏序酌要挾賀綏屬於無稽之談。
搶奪顏序酌不是為了新仇舊恨一起算，是想突破多月以來，赤日研究出現的瓶頸。
宋杲遇假死後的每一秒都在與人類公敵——赤日打交道。
他學習的學科是細胞與腺體，幾乎抽不出時間研究病毒。
把瀕死的細胞盤活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，揭秘赤日發病原因，簡直比再見天際神仙還要癡心妄想。
剛接手赤日專題研究團隊，宋杲遇十分茫然，不知是因為子彈離心臟太近，損害太多心血，導致腦部供血不足，成了半呆半傻的廢物。
關於赤日現階段探尋出來的資料，他一度攝取得很慢。
慢得如同蝸牛爬行，和小時候有過之無不及。
那時，宋杲遇對知識表現出來的愚笨，是裝傻充楞。
顏序酌告訴過他，人不能太聰明，以前的他，以小人之心，度君子之腹，認為Alpha擔心自己太優秀會爭奪顏家眾人的讚許聲。
其實並沒有，幼小的顏序酌知道他的來歷不簡單，不想讓他過早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中。
聰明與愚蠢，天才與凡人，不缺出名的幾乎，越是驚心動魄，前無古人，後無來者，越是讓人念念不忘。
顏序酌要他無名無姓，解溫遠要他人盡皆知。
這年頭屍體腐爛生蛆可能都沒有幾個人在意，一炮成名更是難上加難。
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很多，解溫遠挑了一個各領域精英奮不顧身，依舊徒勞無功的難題打包送給他。
宋杲遇不想用最陰暗的心思，猜測解溫遠這一舉動，但事實就是一望無際的黑。
隨著遲鈍的腦神經逐漸清明，他久夢乍回。
解溫遠隱瞞的所有秘密，慢慢瓦解在他每次進步的實驗過程中。
宋杲遇猜想木曰研究的方向多半是腺體和赤日，可能在不遠的二十幾年前，有人已經將赤日收入囊中。
至於為什麽將顏序酌納入實驗範圍內，原因無他，通過日覆一日的實踐驗證，赤日和顏序酌對Omega過敏的病情同源。
很難想象一位身體健康，提取不出一丁點病毒的人，會和赤日產生瓜葛。
那麽遠，那麽近，瘋狂和有時瘋狂，到頭來，同屬一物。
人工腺體殘留的Alph息素濃烈強悍，做提取並不難，難的是說服自己行動。
宋杲遇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，他丟棄的人工腺體成為證實顏序酌與赤日患者是同類的假想。
通緝弗瑞登亞大街小巷找不到一個符合條件對Omeg息素過敏的Alpha，他不得不，出此下策。
宋杲遇知道對Omega有過敏癥狀的三個人，失蹤的失蹤，位高權重的位高權重，只剩顏序酌好控制。
斬斷悲痛的最佳辦法是從源頭切除，宋杲遇不想讓赤日再糾纏人類，願意解溫遠得償所願，但他一定會讓顏序酌全身而退，即使兩人之間只剩怨恨。
“宋杳失蹤了。”
一聲竊喜打斷宋杲遇的走神。
“失蹤？”近幾天壓抑的情緒一股腦兒湧了出來，宋杲遇掩蓋不住心裏的慌張，他快步上前，奪門而出。
怎麽會失蹤？
離開的時候，宋杳被顏序酌抓得很牢，他清楚地看到小朋友手腕通紅。
是走丟，還是有人惡意綁架？
宋杲遇著急到胡思亂想，腳尖是寬闊平坦的道路，燦爛的陽光灑滿地板，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靠在墻邊，閉目養神。
是解溫遠。
顛簸的腦子瞬間清醒，宋杲遇止步，解溫遠眼皮微動，緩慢睜開雙眼。
“哪裏去？”
沙啞的嗓音，明知故問的態度。
“解叔叔。”宋杲遇不失禮貌地說，“宋杳走丟了。”
“你要去找他？”
“他不會亂跑，很有可能是被人帶走了……”
宋杲遇不敢細想，宋杳一向乖巧，主動離開顏序酌身邊的概率不大，被有心之人掠走的可能性極大。
現階段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掀起軒然大波，一個小孩消失不見的消息不足為奇，可宋杳不一樣。
明面上他是顏家長孫，更加重要的身份在於，他是顏序酌唯一的解藥。
24歲是顏序酌信息素崩潰期最嚴重的時期，一絲Omeg息素都能將Alpha刺激成瘋狗。
顏家不會讓顏序酌暴露病情，掘地三尺也會將宋杳找出來。
溫勒爾地界，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勒迫顏家嗎？
宋杲遇暫時沒找到合適的人選，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解溫遠。
“不是我。”對於猜忌，解溫遠並沒有覺得冒犯，他只是說，“聽說過耳濡目染？”
“那是誰？”宋杲遇沒心情討論文字的奧妙。
“是他自己。”
解溫遠說得和真的一樣，篤定、自信。
指甲一下一下戳著皮膚，宋杲遇百思不得其解，解溫遠從哪裏得出的結論。
“我觀察過宋杳，他和顏序酌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字句之間，話裏有話。
慌亂擔心的思緒控制心臟，宋杲遇靜不下來，他有些不耐煩地說：“我聽不懂。”
解溫遠批評道：“你要冷靜，要獨善其身，任何事都激不起你的興致。”
“你說的是木曰不是我。”
他有血有肉，做不到無動於衷。
靜了好幾分鐘，解溫遠大發慈悲地解釋：“宋杳很愛你，他巴不得甩掉討人厭的顏序酌跟你走。”
“你是說他來找我了？”
時機總是美妙絕倫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快馬加鞭趕來的顏序酌下屬證實了解溫遠的猜想。
宋杳是自己偷跑的，一路上只有零星的幾個攝像頭，看到他的身影。
目的地很明確——久宛。
宋杲遇瞥了一眼會客廳中央的大樓標識，銀白色的蝴蝶環繞著兩個字，久字隨意，宛字有力。
“木先生，十分抱歉打擾了。”
宋杲遇搖搖頭，送走來時信誓旦旦，去時憂心忡忡的士兵。
領頭的人走了幾步，停住腳步說：“木先生，如果看見小宋少爺請及時聯系我們。”
“一定。”抓著門框的指尖泛白，宋杲遇咬咬牙應了一聲。
“最近暴動頻發，如果沒有十分必要的事情，盡量不要出門。”
對話應該就此結束，士兵說的話不明不白，宋杲遇起了感興趣，“暴動？”
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批赤日患者，攻擊力很強，子彈打進肉裏都不能馬上死亡。”說到這裏，士兵閉了嘴。
宋杲遇總覺得他是在有意無意地向自己透露著什麽。
士兵離開，突突跳的眉心，不消停，宋杲遇急地跺腳。
解溫遠揉了揉太陽穴，“季已去找了，能不能消停一會兒？”
“顏家找不到，他能找到嗎？”宋杲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，團團轉。
“關心則亂。”和“吱嘎”聲碰在了一起。
聲音最容易引起人的註意，宋杲遇聞聲而去。
宋杲遇有將近一分鐘的錯愕，他以為是小貓小狗，沒想到直接大變活人。
“小顏，剛下手術臺就來找人了？”
剛從醫院逃跑，註射的鎮靜劑效果顯著，身體軟趴趴的，思維和行動一起打包送出了體外，顏序酌捂著胸口喘氣，不知是困惑，還是迷茫，他喊了一聲：“解叔叔？”
解溫遠躲在暗處，社交走訪的活動基本被季已和宋杲遇包攬，誰都不知道背後的大Boss另有其人。
顏序酌甩了甩腦袋想要保持清醒，弧度過大，更暈了，他捂住眼睛，背靠墻，無措地喊：“老婆。”
宋杲遇裝作沒聽見，解溫遠指揮手下靠近顏序酌。
冰冷的針管泛起銀光，隨著液體消失，顏序酌倒地不醒。
“送客。”解溫遠揚了揚下巴，白衣青年扛起顏序酌往外走。
癱軟無力掛在青年肩膀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沒有反抗之力，任人欺淩。
目送，直到什麽也看不見，宋杲遇回過頭，“挖通了嗎？”
解溫遠看了看表，“再過五分鐘下去。”
“你確定顏序酌沒有銷毀地下實驗室？”宋杲遇望著黑漆漆的洞口，不知所措。
時代在進步，方法亙古不變。
接近不了顏序酌，那就身入虎穴。
世事兩難全，有人的計劃，完美無缺，有人四處碰壁。
相隔二十幾公裏外的季已，遠遠地看見一個矮小的孩子，雙手攤開攔住一道清瘦的身影。
心臟先一步認出那人，痙攣從胸口蔓延，絞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瘋狂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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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綏對顏序酌的態度, 100%是執棋者對待棋子的心狠手辣，步步為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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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綏是上位者，操縱故事的走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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挫折、荊棘長伴身側，也能在逆境裏反敗為勝, 從進入共生基地開始, 顏序酌一步步繞著賀綏建立的看似艱險重重，實則平坦無礙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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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綏要的是結果，不是過程，至於中間的損耗忽略不計，反正他有大把的精力、財力，迫使下一個受害人繼續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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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杲遇假死後的每一秒都在與人類公敵——赤日打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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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瀕死的細胞盤活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，揭秘赤日發病原因，簡直比再見天際神仙還要癡心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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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，宋杲遇對知識表現出來的愚笨，是裝傻充楞。
顏序酌告訴過他，人不能太聰明，以前的他，以小人之心，度君子之腹，認為Alpha擔心自己太優秀會爭奪顏家眾人的讚許聲。
其實並沒有，幼小的顏序酌知道他的來歷不簡單，不想讓他過早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中。
聰明與愚蠢，天才與凡人，不缺出名的幾乎，越是驚心動魄，前無古人，後無來者，越是讓人念念不忘。
顏序酌要他無名無姓，解溫遠要他人盡皆知。
這年頭屍體腐爛生蛆可能都沒有幾個人在意，一炮成名更是難上加難。
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很多，解溫遠挑了一個各領域精英奮不顧身，依舊徒勞無功的難題打包送給他。
宋杲遇不想用最陰暗的心思，猜測解溫遠這一舉動，但事實就是一望無際的黑。
隨著遲鈍的腦神經逐漸清明，他久夢乍回。
解溫遠隱瞞的所有秘密，慢慢瓦解在他每次進步的實驗過程中。
宋杲遇猜想木曰研究的方向多半是腺體和赤日，可能在不遠的二十幾年前，有人已經將赤日收入囊中。
至於為什麽將顏序酌納入實驗範圍內，原因無他，通過日覆一日的實踐驗證，赤日和顏序酌對Omega過敏的病情同源。
很難想象一位身體健康，提取不出一丁點病毒的人，會和赤日產生瓜葛。
那麽遠，那麽近，瘋狂和有時瘋狂，到頭來，同屬一物。
人工腺體殘留的Alph息素濃烈強悍，做提取並不難，難的是說服自己行動。
宋杲遇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，他丟棄的人工腺體成為證實顏序酌與赤日患者是同類的假想。
通緝弗瑞登亞大街小巷找不到一個符合條件對Omeg息素過敏的Alpha，他不得不，出此下策。
宋杲遇知道對Omega有過敏癥狀的三個人，失蹤的失蹤，位高權重的位高權重，只剩顏序酌好控制。
斬斷悲痛的最佳辦法是從源頭切除，宋杲遇不想讓赤日再糾纏人類，願意解溫遠得償所願，但他一定會讓顏序酌全身而退，即使兩人之間只剩怨恨。
“宋杳失蹤了。”
一聲竊喜打斷宋杲遇的走神。
“失蹤？”近幾天壓抑的情緒一股腦兒湧了出來，宋杲遇掩蓋不住心裏的慌張，他快步上前，奪門而出。
怎麽會失蹤？
離開的時候，宋杳被顏序酌抓得很牢，他清楚地看到小朋友手腕通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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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杲遇著急到胡思亂想，腳尖是寬闊平坦的道路，燦爛的陽光灑滿地板，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男子靠在墻邊，閉目養神。
是解溫遠。
顛簸的腦子瞬間清醒，宋杲遇止步，解溫遠眼皮微動，緩慢睜開雙眼。
“哪裏去？”
沙啞的嗓音，明知故問的態度。
“解叔叔。”宋杲遇不失禮貌地說，“宋杳走丟了。”
“你要去找他？”
“他不會亂跑，很有可能是被人帶走了……”
宋杲遇不敢細想，宋杳一向乖巧，主動離開顏序酌身邊的概率不大，被有心之人掠走的可能性極大。
現階段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掀起軒然大波，一個小孩消失不見的消息不足為奇，可宋杳不一樣。
明面上他是顏家長孫，更加重要的身份在於，他是顏序酌唯一的解藥。
24歲是顏序酌信息素崩潰期最嚴重的時期，一絲Omeg息素都能將Alpha刺激成瘋狗。
顏家不會讓顏序酌暴露病情，掘地三尺也會將宋杳找出來。
溫勒爾地界，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勒迫顏家嗎？
宋杲遇暫時沒找到合適的人選，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解溫遠。
“不是我。”對於猜忌，解溫遠並沒有覺得冒犯，他只是說，“聽說過耳濡目染？”
“那是誰？”宋杲遇沒心情討論文字的奧妙。
“是他自己。”
解溫遠說得和真的一樣，篤定、自信。
指甲一下一下戳著皮膚，宋杲遇百思不得其解，解溫遠從哪裏得出的結論。
“我觀察過宋杳，他和顏序酌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字句之間，話裏有話。
慌亂擔心的思緒控制心臟，宋杲遇靜不下來，他有些不耐煩地說：“我聽不懂。”
解溫遠批評道：“你要冷靜，要獨善其身，任何事都激不起你的興致。”
“你說的是木曰不是我。”
他有血有肉，做不到無動於衷。
靜了好幾分鐘，解溫遠大發慈悲地解釋：“宋杳很愛你，他巴不得甩掉討人厭的顏序酌跟你走。”
“你是說他來找我了？”
時機總是美妙絕倫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快馬加鞭趕來的顏序酌下屬證實了解溫遠的猜想。
宋杳是自己偷跑的，一路上只有零星的幾個攝像頭，看到他的身影。
目的地很明確——久宛。
宋杲遇瞥了一眼會客廳中央的大樓標識，銀白色的蝴蝶環繞著兩個字，久字隨意，宛字有力。
“木先生，十分抱歉打擾了。”
宋杲遇搖搖頭，送走來時信誓旦旦，去時憂心忡忡的士兵。
領頭的人走了幾步，停住腳步說：“木先生，如果看見小宋少爺請及時聯系我們。”
“一定。”抓著門框的指尖泛白，宋杲遇咬咬牙應了一聲。
“最近暴動頻發，如果沒有十分必要的事情，盡量不要出門。”
對話應該就此結束，士兵說的話不明不白，宋杲遇起了感興趣，“暴動？”
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批赤日患者，攻擊力很強，子彈打進肉裏都不能馬上死亡。”說到這裏，士兵閉了嘴。
宋杲遇總覺得他是在有意無意地向自己透露著什麽。
士兵離開，突突跳的眉心，不消停，宋杲遇急地跺腳。
解溫遠揉了揉太陽穴，“季已去找了，能不能消停一會兒？”
“顏家找不到，他能找到嗎？”宋杲遇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，團團轉。
“關心則亂。”和“吱嘎”聲碰在了一起。
聲音最容易引起人的註意，宋杲遇聞聲而去。
宋杲遇有將近一分鐘的錯愕，他以為是小貓小狗，沒想到直接大變活人。
“小顏，剛下手術臺就來找人了？”
剛從醫院逃跑，註射的鎮靜劑效果顯著，身體軟趴趴的，思維和行動一起打包送出了體外，顏序酌捂著胸口喘氣，不知是困惑，還是迷茫，他喊了一聲：“解叔叔？”
解溫遠躲在暗處，社交走訪的活動基本被季已和宋杲遇包攬，誰都不知道背後的大Boss另有其人。
顏序酌甩了甩腦袋想要保持清醒，弧度過大，更暈了，他捂住眼睛，背靠墻，無措地喊：“老婆。”
宋杲遇裝作沒聽見，解溫遠指揮手下靠近顏序酌。
冰冷的針管泛起銀光，隨著液體消失，顏序酌倒地不醒。
“送客。”解溫遠揚了揚下巴，白衣青年扛起顏序酌往外走。
癱軟無力掛在青年肩膀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沒有反抗之力，任人欺淩。
目送，直到什麽也看不見，宋杲遇回過頭，“挖通了嗎？”
解溫遠看了看表，“再過五分鐘下去。”
“你確定顏序酌沒有銷毀地下實驗室？”宋杲遇望著黑漆漆的洞口，不知所措。
時代在進步，方法亙古不變。
接近不了顏序酌，那就身入虎穴。
世事兩難全，有人的計劃，完美無缺，有人四處碰壁。
相隔二十幾公裏外的季已，遠遠地看見一個矮小的孩子，雙手攤開攔住一道清瘦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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